英國李查遜(Samuel Richardson)所著的《潘蜜拉》(Pamela: or, Virtue Rewarded,1740)與其它以女性為主角/發言人的書信體小說的主要不同點在於其主體自我的建構與解構不僅及於語言層次,更與社會認同緊密相連。在小說中,女主角潘蜜拉的私人信件到達其目的地--主人畢先生、她的雙親以及社會大眾閱讀並贊同她在信函中所寫的一切。她個人的身份也由一位女僕升格為女主人畢太太。但也正由於全然仰賴於大眾的認同許可,潘蜜拉的自我無法控制其表現。到小說結尾時,她終止原本自然舒暢的「即刻書寫」(writing to the moment)而屈服於她在小說前半部所挑戰的階級制度。正如同潘蜜拉書寫聲音的消失顯示了她自我的寂滅,她的信件書寫也顯示她自我的肯定。換言之,潘蜜拉自我的建構與解構都藉由信件的書寫來展現。本文的閱讀策略為以書信為暗喻,討論此暗喻在個人意識與主流文化的互動下的轉換;本文的研究方法則採取解構主義、心理分析與女性主義等理論。